只要在国内，他和高赫有时间都会去学校看看梁教授。
电话那头梁教授欣慰地笑着，说：“你们工作忙，不用特意来看这个老头子。”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，梁教授才说明这通电话的来意。原来是梁教授临时有事要去外省出差，下午三点的机票，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。梁教授知道这份资料他们急要，于是说：“资料我已经交给一个学生了，你到学校后直接找她。”
“好的。”令闻说：“那麻烦教授给我一个联系方式，我到了之后直接联系她。”
梁教授：“行，我待会把她电话发你微信上。你到了打她电话。”
令闻穿好衬衫，换了只手拿手机：“好。教授您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结束通话不到半分钟，梁教授在微信上发来联系方式。
白鸽 135*****100025
令闻对数字天生敏感，看到尾号时愣了一下，还挺巧。
两人是打着电话说的，令闻也不知道这个ta是男生还是女生。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挺特别的。
白鸽是梁教授这届带的唯一一个研究生，也是最后一个。等白鸽毕业，刚好也是梁教授退休的时间，所以白鸽也算是梁教授的关门弟子。白鸽在梁教授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到自己之前做的资料，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才到四点。
她一向不喜欢被等，不管是上课还是兼职，每次都会提前到。她确认资料没有遗漏后拿出一个透明文件袋把资料装进去，关好办公室的门下楼。
今天周五，明德楼里还有学生上课，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不少。白鸽担心l&g的人看不到自己，于是抱着资料站在门外等他。
雪越下越大，片片雪花扑扑簌簌地落下，阻碍着视线。因这场大雪，不少路段都发生了车祸，交通一度瘫痪。令闻今天没自己开车，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大雪和混乱拥堵的车道心下有些烦躁。
司机伸出头前后看了看，他们离校门口就百来米了。但前面好像是几辆车追尾了，车辆都堵在门口，这条道又是单行道，退也退不出去。
他回头看了眼后座的男人，“令总，前面应该是追尾了，我们车过不去。”
“嗯。”令闻收回视线看了眼手机，再等下去不是办法。
他拿过一旁的黑色大衣套在身上，说：“我自己走进去，你把车开到西门那边。”
说完他推门下车，找出梁教授先前发来的号码拨了出去。走过去也来不及了，得先给人家说声抱歉。
他一向守时，和人约定从未迟到过，今天却因这一场暴雪而失了时。
白鸽抱着资料站在门口瑟瑟发抖，为了暖和点她一直跺着脚。兜里的手机响起时，她手已经痛得通红，没了知觉，划了好几次才接通。
是个陌生号码，她猜应该是l&g的人。
“喂，您好。”她礼貌接通。
原来是个女生，令闻在风雪中疾步前行。
“你好，白小姐。”
电话那头这样称呼她，她想应该没错了，是l&g的人。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：“抱歉，路上堵车，我可能要晚几分钟到。”
低沉清冽的声音裹挟着风雪声落入她的耳朵。白鸽愣了一秒，觉得这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白鸽没来得及深想，忙说：“没关系。今天雪大，您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挂电话前，令闻再次表达了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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