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办公室，我还来不及欣赏设计师的品味，一个手机就扔在了我的手上，我一看，电话已经拨了出去！
“自己的事情自己捋清楚。”陆衍生冷冷扔下一句，就去制图了。
我只觉得泪意上涌，不要啊，我不要跟二世祖打电话，这事就这么算了吧……
可惜老天爷听不到我的呼唤，我很快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：“有事？”
我抿唇，声音干涩地回答：“呃……”
“你不是陆衍生。”顾少城的声音微微冷了下来，“沈莺莺的经纪人？助理？”
一听他这话，我就知道，顾少城不但知道我私自拿了礼服，还真的生气了。
“顾少，礼服这件事情我必须向您道歉，但是……礼服毫无损伤地送还到了这里，我希望……”
“你希望？”顾少城冷哼，我听到他语气里有一种明显的讽刺，“我顾少城，从不用二手货。你告诉沈莺莺，要么买下来，要么……让她看着办。”
我一愣，感觉手有点微微发抖。沈莺莺会管我是死是活？惹恼了顾少城，就等于惹恼了顾氏，沈莺莺以后不会好过的。
“忘了告诉你，这件礼服的最终定价，21万。”
顾少城散漫随意地送来这么一句话，这个时候我终于觉得他的声音不好听了！这明明是个大尾巴狼！
“顾少，有一件事情……”我一口气提起，正要跟他理论为什么要把我准备好的礼服给一个嫩模穿，打沈莺莺脸的时候也让我不好过；我也要跟他理论明明都是人，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们；我也想找他问问你凭什么要靠着自己老爹，就要求别人满足你。
可是，再多的话，到了嘴边，我也只能吞下来。
他是欧亚首富的儿子，生下来就坐拥百亿家产；而我们呢，辛辛苦苦打拼，摸爬打滚看人脸色，还抵不上他云淡风轻一句话。
“说。”顾少城干脆利落。
我苦笑，“顾少，我只是一个小小助理，我……”话说到一半，又折回来。
我这是干什么？祈求可怜？还是妄图他能大发善心？可能吗？
这个二世祖……
我咬牙切齿，对面却“咔”地一声挂断电话，只留下“嘟嘟嘟”的忙音给我。
我捧着陆衍生的手机，想哭却哭不出来。
“你这什么表情？”陆衍生看到我久久不说话，往椅子上一靠，严肃地看着我。
我低头看着脚尖，心里腹诽，你这么严肃干什么？当初还在一起的时候，也没见你这么大牌。
“苏小年，不要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，有时候，人要一步一个脚印。”
我听不懂陆衍生的语气，到底是嘲讽还是鼓励还是提醒，我只是觉得很难堪。难堪到，我现在就想离开这儿。不是说好再见是朋友么，高高在上究竟是几个意思T_T！
我把手机放在他的桌上，吸气鞠躬，“打扰了陆设计师。”
说完，我就推门出去了。
与此同时，Wison满脸惊恐地跑了进来，鸭公嗓尖叫：“礼服是破的！”
礼服，破的？
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摇晃，感觉要天翻地覆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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