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。
女鬼已经陷入了沉眠当中。
应该不可能再苏醒了。
而之所以前面能苏醒，顾璃感觉有自己的原因，也有闷油瓶的。
闷油瓶的血，加上顾璃曾经的某种身份，可能引起了女鬼的记忆。
另外...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了？
这东西顾璃也不好说。
他现在内心很复杂，也很激动。
沉睡万年时光，成败在此一举。
良久之后，在顾璃完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，才正式的说道。
“系统，我准备好了。”
“叮，宿主将手放在女鬼的头颅之上便可，之后系统会帮助您收取。”
“若是她有所反抗会如何？”
顾璃突然好奇的问道。
“叮，关于这件事，也请宿主在未来收取气运的时候格外注意，若是被收气运之人不服宿主，那可能会导致宿主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要么镇压...要么死！”
“叮，可以这么想。”
点了点头，顾璃没有再想，而是缓缓抬起一只手，放到了女鬼的头上。
之后便没他的事情了。
微微闭上双眼，顾璃站在满是骷髅地上，月光撒下，照在他的身上，却显不出所谓的谪仙模样。
反而有种。
萧风瑟瑟，冷眼观万古，今日方知我是我...的感觉。
可不是冷眼么？
从被诅咒的那一天开始，顾璃就对这方世界的天道无感。
甚至时常在醉酒之后，问候天道的十八辈祖宗！
到现在...顾璃早就放弃了。
相信谁沉睡一万年，性子也会被磨的沉稳无比吧？
更何况，顾璃还被称为帝师。
当然...这都是过去了，顾璃也不愿再提及往事。
静静等待着...顾璃什么都没有想。
他将自己的身体去放空，尽量不跟诅咒做对抗...太疼。
就这样，莫约半个小时后。
“叮，收取气运值完毕。”
听到声音，顾璃猛的睁开双眼，其眼底有一抹血红之色快速闪过。
强忍着内心的躁动，顾璃开口道。
“系统，能压制诅咒么？”
这一等...便是两个小时过去了。
外面的天都有些蒙蒙亮，但顾璃却并未着急，在原地静静等待着。
而在他对面的女鬼，此刻倒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，但仔细看去...总会觉得她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。
“都是命啊！”
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后，就在顾璃以为失败，准备回雨村等待沉睡时。
“叮，恭喜宿主，目前诅咒已成功被消除万分之一！”
静。
这一刻，无比的静。
顾璃想笑，但眼眶又变得很是红润，似笑非笑的模样，让他几乎失去了往日的沉稳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顾璃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模样，同时无比心诚的对着系统说道。
“谢谢你，朋友。”
“叮~”
相伴万年，两人之间的情谊早就不需要的多说什么。
转身，顾璃不再回头，跟这万年不一样，之前他都选择了回头。
如今...不回了！
千分之一也好，万分之一也罢。
“这次，我不想在回头了。”
“如果消除不了诅咒。”
“那就，葬了这天！”
...................
回去的路上。
顾璃一边走，一边跟系统聊道。
“之前你说的因果是什么呢？”
这个词对别人可能无感，但对于顾璃来说却很在意。
因果...有因必有果。
这是一个绕不开的宿命。
前者结下因，后者承受果。
让顾璃有些不解的是，难道收取气运值，还会产生所谓的因果么？
很快，系统就回复道。
“叮，世间万物，因果占了其最重的一部分，系统在未升级之前，对于这种高等知识，并不能涉及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你知道了些什么？”
顾璃不解的问道。
“叮，因果跟气运值挂钩，人想要产生气运，只有两种结果。”
“其一，跟物有关，比如宿主得到了系统的助力。”
“其二，跟人有关，比如因为遇见贵人，从而得到什么。”
“.........”
听着系统的解释，顾璃心中瞬间有种明了的感觉。
但他还是很迷惑。
“难道我收取了谁的气运值后，还需要要承受...某种后果么？”
“叮，理论上是的，就比如宿主刚刚收取的那个千年女鬼的气运，很可能在冥冥中承受了她的果。”
“她的贵人...那特喵不是女帝吗？”
“要我承受她的果！？”
顾璃猛然打了个冷颤，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一个倾国倾城，但脾气却异常暴躁的身影。
“系统，人死以后会复活吗？”
“叮，不会，天道不允许。”
“呼....那就好。”
深深吐出了一口气，顾璃属实有些阴影，当年要不是他跑得快，就...！！
忽的。
顾璃心中下意识浮现出一句话。
“若是...她没有死呢？”
“靠...滚啊！！！”
让这句话滚出自己的大脑后，顾璃终于赶到了那座客栈。
呸，是民宿。
好巧不巧，刚好碰见了准备出发的吴三醒等人。
“顾哥！你终于回来了！！”
是吴真，一早他就在四周找了找顾璃，但没找到，还以为他不辞而别了。
如今终于回来，吴真很开心。
然而...吴三醒就很郁闷了，说了一句出发后，便率先离去。
潘子紧跟其后，因为前面针对顾璃的事情，他还是有些...尴尬的。
而大奎则非常友好的打了声招呼，才快速跟了上去。
“顾哥，你没事吧？”
吴真上下打量了一番，见顾璃没事，才缓缓放下心来。
似乎是看见顾璃跟闷油瓶有话要说，吴真很懂事的找了个理由。
也先行一步。
而顾璃则看着闷油瓶，恢复的很好，但还是有些虚弱。
闷油瓶则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，黑衣带帽，此刻也在看着顾璃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昨天谢谢你。”
顾璃笑着说道，还真得感谢闷油瓶，不然他可能要费些功夫，才能完美的收取气运值。
因为如果不让女鬼苏醒...顾璃直接收取的话，很可能会反噬身体！
道了谢之后，顾璃便准备离去。
忽然，闷油瓶叫住了他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的身体。”
顾璃知道，闷油瓶因为特殊原因，是可以感受到一点他体内诅咒的。
不过，肯定不知道诅咒，毕竟这东西过于神秘，应该是...什么奇怪的病？
看着闷油瓶的注视，顾璃忽然向前走了两步。
“你能不能笑一个？”
“.....”
“你笑一个，我就回答你。”
见愣住的闷油瓶，顾璃暗道了一声无趣，随后转身朝着前方离去。
嘴里还喃喃自语道。
“谁敢称无敌，哪个敢言不败？”
“先秦时代...都不见。”
身后。
闷油瓶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。
他生平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人。
无比洒脱，又很是重情。
但此刻，闷油瓶耳边回味着顾璃说的那两句话，又感到很熟悉。
脑海渐渐浮现出了一道身影。
两人不能说很像。
但说话风格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记不清了。
闷油瓶在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。
其中有一段对他很重要。
但就是记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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